
一九九九年九月,女儿降生
她和我梦里一样有着圆嘟嘟的脸蛋,葡萄一样晶莹的大眼睛,卡通一样的嘴
梦里她系着白色的围兜,捧着红苹果站在年画里望着我笑
我站在新华书店里,惶恐地翻着一张张婴儿画片,我说;不,我不要女孩儿,我想要一个男孩
那个空气一样面目模糊的营业员说,没有男孩的画儿了
四月份染一袭甜香,梅林醉月回顾凝眸,冷辉入怀
听风,轻摇斑驳陆离的树影,看月,扶掠琉璃的水色,十足空灵
全力地宁静本人的情结,任和风轻拂,晓月浮影
从南岩发端一步一步走上金顶,一起给我回忆最深沉的是山道间的轿夫,总让我想起小功夫学过的那篇《挑山工》,两根粗竹棒抬起一个遮雨的位子扛在两肩,长年下来,很多人的小腿健壮如柱,背脊特殊坚韧,脖颈上挂着一条手巾擦汗用,其时还戏说这大概即是金庸刻画的“武当梯云纵”
其时我拍下像片跟父亲说我到了武当,父亲说“为了生存,你该当去领会个中的艰巨”,是的,她们对生存本来饱含关切,抬一段路,啃一根胡瓜,吃俩白水煮果儿,擦一擦汗又连接,步步踩实
武当比我设想的要大、要高,路遇一群乘客中一个四十岁安排的大叔,栖息之下竟昏迷蹒跚跌在山道间,救护车也常常上山来,那些轿夫是在用人命去挣钱
我夏爬大明,三去终南,冬上长白,其它小山也游走了不少,最是这万山圈子里,让我心胸曲折,一览艰巨
在流过了几座山,游过了几座城,看过了几该书,体验了几件过后,笔墨便都不想腾云跨风、夸夸其谈了
此时的你,却惊讶地凝视着我
兆军的婚礼在腊月二十八举行
在这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里,村民们在举行婚礼的前几天就忙活开了
在腊月二十七那天,兆军家的院里人来人往,闹哄哄的
门口停了好几辆豪华的小轿车
在当地许多声势显赫的人物也来参加
村里有两户人家都选在同一天为儿子举行婚礼
因村民们太势利,基本上都跑到兆军家忙里忙外的,见了贵人就点头哈腰,嘴里蹦出的尽是吉利话
在后巷的那一家,显得冷清了许多
有一个年迈的老头,在门前徘徊,一副失落的样子
末了,他站在一棵大树旁,一双昏花的老眼望着天空发呆,似乎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