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所有的河流都会歌唱,不是所有的诺言都会成真
当季节还未来得及转变时,岁月早已更换了另一种色调
那些纠缠着寂寞的情结,是否在所有的黄昏里都会想起,而后让人去感动
很多人也许会选择遗忘,洗去旧事的铅华
其实,无论用哪种方式老去,都是一样的寻常
在无岸无渡的世界里,我有种宽释未来的安详
该寻一个渡口,将生命里起落的过程搁歇
饮一杯茉莉花茶,浅尝雨后的清宁
人生聚散无由,我们无须去计较命运的安排
过去的已过去,将来的还是未知
不去深味太多,今生,找一个同船共渡的人,平淡足矣
莲花台,那方石如莲花的高台,在长久的汗青长河里,是河南、湖北、陕西等省的放排人长久落脚休憩的场合,她们的年年纪岁、往来往复,渐渐产生了漕运兴盛的庙沟街船埠
此刻,莲花台蓄水池完毕蓄水,你不妨站立大坝之上,醉美高峡平湖、翠峰轻舟、荷叶亭亭的曼妙画卷
有时候,内心的感动来自于那些熟悉的人们创造出来的声音
在村庄生活过的经历让我相信,真正的音乐来自于民间,来自于最广阔的农村
不可否认,我被这样的音乐所吸引着
当伟大的音乐家诞生之前,这样宏伟的交响就已经存在于世界上
你细细聆听伏尔加船夫们的低声调的号子,或者来自于川江的船工们的嘹亮的号子和歌声
金属的质地,刚劲有力地穿过滔滔巨浪,在夹岸陡峭的崖壁间回荡不歇
我们几时真正去听过这样原始的音乐?那些在闪烁的镭射灯下喧嚣嘈杂的摇滚乐却吸引着许多人去跟着疯狂
自在的音乐无处不在,风的呼啸、海浪淘天,一棵草在风中的颤音也足以让美妙高超的提琴手自叹弗如
“青山不墨千秋画,流水无弦万古琴”,这是先人的理解,也是真理的语言
当低沉的北风吼过原野时,万物为之敛声,风雪挟裹着吹过寒林枯树时,任是最高超的音乐家也难以一一临摹出来
比如听乡村的唢呐手吹出的音乐,不一定就比在音乐殿堂里听演奏家的演奏逊色
乡村的唢呐手不用高超的技巧,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就在于他们的内心
喜庆或哀伤,从他们的唢呐声里一听就明白了,简单质朴的音乐不需要技巧来装饰
潺潺的泉流,水落清潭、水波澎湃、风吹雪落、寒林震漱,这就是音乐
下山后,志刚把我们带到了周父母的家里
水电局住宿楼
很朴素的
周的父亲正在怀旧,看《冰山上的来客》
我们便陪着怀旧
周上了花生和人参果,接着烧了马茶
我是第一次喝马茶
怀旧快完的时候,我睡着了
谷砻与木掀 谷砻是村庄最为重要的农具,上过磨的稻谷经过谷砻扬去糠皮,才成为米
糠与米在谷砻里完成分离的过程,金黄的糠从此进了牲畜们的食谱,而米却进了灶台旁的米瓮里,经过炊爨成为人们碗里喷香的米饭
谷砻简单得像一架手摇的风车、或是风机,叶轮在手的高速摇动下旋转着,将从上方谷斗漏下的谷皮和糙米在风鼓里摇荡起来,米沉甸甸地往下方的出米口流出,而谷糠却若风吹飘絮,飞出糠口,从稻谷到米的一半过程就这样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