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久别的同学拥抱在一起,我们笑语喧哗
我用心用眼在人群中搜索,大厅的角角落落,没有乔小麦
我挨个问我的同学们,他们只是摇头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有本领的女子很美,美的别有一番风韵,她不是瓶里的鲜花,杯中的琼浆,她不过一杯分散出浅浅芳香的瓜片,纵然不施脂粉,也显得秀色可餐,鲜艳如花
早上跟妹妹妹夫一起走的时候,父亲仍躺在病床上,蚊帐在前两个晚上已经扯了
妹妹给父亲说了许多话,包括输液
我听见父亲用非常微弱的声音伴着点头说“我听你们的”
我知道这个“你们”是指妹妹和妹夫,并不包括我们三个儿子
父亲至死都是对我们三个儿子绝望的,尤其对当副乡长的大哥
坐在货三轮上,走过很长的泥泞路,我们似乎忘掉了父亲,忘掉了人人都必将遭遇的死亡
当湖泊昏昏欲睡,我们择尽生存的频道而只剩下纷乱的雪花点时,在天幕之上,我们读出了造物主的苍凉的诅咒
季风尾跟着苏小囡,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不只没有一点一滴的害怕,犹如还带着几分激动和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