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父亲在地里也没做什么,拨草的活让母亲给完成了,他只是摸摸泥土的湿度,再看看苍天,看看急急忙忙赶着路的云儿
他蹲在地埂上,迎春花就从他脚趾间冒出来,粉色的香味随着风渐渐淡下去,就象面对干渴的麦苗时父亲不经意萌动的叹息
父亲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着,审视着阳光下的小春作物,想他的心事
他的心事很多,包括麦收后土地的施肥,施肥后玉米的长势,还有与收成有关的大姐的嫁妆,电器虽然降阶了许多,但是卖两千斤玉米才能买到的洗衣机还得用去一家人半年的口粮
有人统计过,每一株玉米都要享受父亲磕的五十多个头,从平整泥土到躬身点播,从撒化肥到中耕薅锄,从补苗到合理密植,从除虫到扬花时的护理,从脱粒到进入石磨
你想想,在这个世界上,哪一个人能享受父亲如此的崇敬,哪
77、学习存在着不同的梯级和深度,因而也就存在着进展的可能
母亲背对着我,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勒进她的肩膀,勒出一道凹痕
又是上坡,我记不得上了几个坡,也记不清走出家门多长时间了
我们一直向西走,顺着河流的方向走
母亲说,走上几十里,走到瓢屯儿,那儿有她的一个姨,会治嗓子
母亲还说,她那个姨厉害,嘴不让人
但心眼好使
母亲的母亲死后,她手把手教会十五岁的母亲缝被子做棉衣,帮母亲承担起姊妹兄弟一家人的衣食冷暖
桐果在我的小学生活里,还扮演过重要角色
我们年年都搞勤工俭学,除了做着十几亩校园地外,就是每年每个学生还得捡桐果,有一定数额要求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大人们打过后,去捡他们遗漏的
后来我们也就聪明起来,在桐果成熟,大人们还未打之前,先摘一些藏起来,要交的时候再拿出来,居然还因此得过几次表扬,当然是不敢让大人和老师知道的
学校每年也因此有了一些活动经费,在电影里看到山村的小学粉笔都用不起的现象从未在我们学校发生过
55、回头,只有一道狭长的影子默默地陪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