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城》我看了三遍,钟书教师谈话幽默,读起来格外的轻快,领会起来也很简单,就象我故乡的龙都香铭,喝的功夫不感触如许,可余味的功夫,让人神清气爽
吃晚饭的时候,我吃了半碗
胡乱喝几口汤就下桌了
大姐举着筷子问我,吃完了?吃完了
吃饱了吗?吃饱了
这么点哪能吃饱人,饼干还有吗?大姐这话是说给姐夫听的
姐夫说,一会我去买
我说不用,我不饿
大姐诧异的问,想家了?我摇头
大姐又说,闷了?我不吱声
明天找前屋的高霞霞玩,我领你去
大姐说
高霞霞和我同岁,个子也差不多
但她比我白嫩,皮肤细细的,手指也细细的
我黑,话音也不如高霞霞的绵软
高霞霞说,你是从乡下来的吧?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我担心说出村子的名字,高霞霞会大惊小怪地嚷嚷
乡下人到城里,不要人说,自己就觉矮了半头
兴许看在大姐的面上,高霞霞没有再追究我从哪儿来
她爽利的拉上我,在赫图阿拉城到处逛
走到兴京街,她指着门脸对大街的一个铺子说,粮食饭店,全城数这儿的包子最好吃
角瓜馅,萝卜馅,白菜馅还有芹菜
里面放的肉多,蒸出笼的包子雪白雪白
比咱家的糖白好几倍
我心里直想笑,城里人真会套近乎,一口一个咱的
也能夸张,面比糖白好几倍?我不信
我在家里吃的面,根本不像她形容的样子
但我没有反驳她,由着她说
走过粮食饭店,腾出一大片空场
靠后是一栋建筑,宽大的四层台阶,并排四根巨型水泥柱,撑着延伸出来的雨搭
台阶和空场有不少人,三三五五聚堆
也有小孩子来回跑动
贴建筑的旁边,是一座平顶的小房子,窗口开的极小,一群人拥挤在那里,我站的地方看不清里面
高霞说,这些人全是等着看电影的
喏,卖飘口围的密不透风
我马上想到那张粉色的电影飘,大姐已经收起来,不知放什么地方了
整个一晚上,我躺在床上使劲合眼皮,可它就是不听我的
我一会想大姐穿着漂亮的衣服坐在电影院里的神态
可以设想,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作为家中的长女,母亲在她的童年乃至少年青年时期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因为外公的问题,品学兼优的母亲在读完初中后就离开了她不想离开的学校,帮助外婆承担起了照顾六个弟弟的重任
这样的好处是,直到现在,我的六个舅舅都对他们的大姐极为尊重
曾和一位诗友探讨过这个问题,他说:我如今过着比较懒散的日子,工作不忙,但是甩不开,也常常不在班上,有时候想歇下来,做个自由的什么人,但又放不下一些东西——我们这些人,骨子里实在要命
上学后,我学习很用功
我知道我不是很聪明的学生,但是我要对得起大
每次放学后,娘总是给我一个篮子,让我先去割草回来好喂羊喂兔子
大总是接过篮子和我一起去,还让我背着书包
到了坡下,大割草,让我在一边背书他听
我们往往一起,大沿着地边割草,我就随着他往前慢慢走着背书
其实大根本不晓得我背了些什么,可我每次背诵完,大总是说,好好,曼子念得好
我就说,大,等我考个大学给你看
大就停下割草,高兴得眼睛眯起来,嘿嘿着憨憨的笑
如果没有那段难忘的记忆,我怎么也不会怀疑大不是我的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