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晦涩的、优美的文字里写满了一件件风花雪月的事......可我仿佛看到的是一个个的黑洞,一个个木偶般的男男女女
清晨,眼睛还没睁开,就能听到“吭呦吭呦”的叫声,这是勤快的公鹅在叫早,接着鸡的咯咯声,鸭的呷呷声,猪的哼哼声,羊的咩咩声,牛的哞哞声就开始此起彼伏了,农家小院热闹了起来,也引来了站满家前屋后的大树上清脆的鸟叫
山村的早晨醒了
于是,厨房里响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屋后的山上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纷乱而急促,间或会传来一两声吆喝,牛儿上山了
远处的山岗上,勇武的猎人背枪疾走:白花花的静寂里的一片生机
像高梁红了之后男人们吹起的唢呐,加快了大地血液的循环,加快了日月途经村庄的步伐
李白说唯有饮者留其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又或者有把酒话桑麻的句子,但是不管酒怎样的心情喝它,是最不辜负喝酒人的心了
外地人很少有福气能吃到这种被我的父亲称为“人参果”的梨,在整个一年当中,它应市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巴梨的外形用人的眼光来看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一头大,一头小,表面有小而繁多的起伏,成入的一只手握住就是它的体量
在每年的8月,它们悄悄地被用芨芨编的筐子拿到街头巷尾,用不到一个小时,就会被人买光
在通明清凉的早晨,它们浓郁特别的香气吸引着那些知道它们的人——啊,巴梨上市了,秋天来了
通体蜡黄或带着一抹轻红的梨,一个一个很仔细地被摆在里面缀上棉布的专用筐子里,是很小心地下了树然后拿进城的,买梨的人也是轻拿轻放——那么薄的皮,一不小心就破了
因为手脚轻,又是在早晨,卖梨的人也并不吆喝,很低调,使巴梨的买卖也变得很温和
有商贩成堆地收梨,摆成庞然的一堆,狮子大开口地要价,反而让人很不习惯
似乎这种梨就应该是在早晨用一只小筐卖的
放软了,拿在手里,只是吸,就可以让一只梨只剩下不多的一点皮和一只梨把,几颗小籽,然而又并不给人以流淌的感觉,软得那么合人心意,像有一种默契在
酒泉人对这种梨,只说好吃,至多再夸它软,再多一句也不说——那是只有梨和口明白的秘密,面对这种感觉,所有的语言都会打滑
9月,其他的水果大量上市,巴梨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悄然隐去
等想起来要买几只,它已经没有了
(我还见到过通体红色的巴梨,价要高一倍,味道却并没有什么特别,徒然使人想到追逐潮流的“包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