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种近乎传奇般的经历深深吸引了我,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解放军那家大的杂志社回到乡村,在那里当编辑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他却能轻易地舍弃,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他给我讲了这样的事情:在《昆仑》杂志社,他的对面桌是一位老编辑,工作几十年了,一直就在那里做编辑,老人曾是全国著名的诗人,退休以后,出了本诗集,因为几十年来一直在编辑部工作,没有生活,诗的内容以及写法都是文革时期那一套,到处找人帮他推销诗集,虽然最终还是销完了,但是这事却让沙封很受震动,他立刻想到,若是自己一直呆在这里,那么到了七十岁后,这位老人就是影子
他在惊出一身冷汗后意识到,农村那片土地才是自己的根,只有在那里才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那里才是自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于是,他回到了马鞍山,回到了那片土地
在下午,越过沙漠的弱水河,我又一次看到了大片的胡杨——秋天中最美丽的树木,正在消失的古老植物,眼睛张开,而内心却涌起一种欣喜而沮丧的愉悦和心疼——十月的额济纳天空高远,蓝得让人想飞
金黄色的叶子铺天盖地,每一颗都是一块轻盈的金子,抑或一串飞翔的火焰
走在下面,好像行走在剽悍匈奴的黄金帐内,天地辉煌,白沙松软,我觉得了一种灵魂的安详,还有一种雍容的王者心态
金色树叶掩映之处,阳光斑驳,脚迹杂乱;仰望的高天沧桑深蓝,流云飞卷——我想,世上恐怕再没有如此美丽的境界了,人生于此,是丰腴的仁慈,苍凉的温暖和灭亡之前的幸福与快感
非出身书香世家,家景殷实,嫡派传人的你,默默无闻无分无物无悟,又用以何物修此刻的身!齐此刻的家!去处置这泱泱泱泱大国与平世界!从愚笨到费解,从幼年再到学艺、拜师,励志、实修,以至寻隅良人、伯乐,与良友
已经梦想着要做寰球上最潇洒的人,不管有再深的爱与伤,只有在回身的短促都要放下,然而究竟是悲观!尘世犹如一根绳子,捆住了我想要自在的精神
我的梦还在摇远的此岸,这荒凉而嫣红的时节,没有谁承诺去款留一个不速之客的脚步.......
在三塔之间上眺,崇圣三塔犹如三支巨笔直插霄汉,大理人又自豪地将它称之为“三文笔塔”
于是,大理被历代誉之为“文献名邦”也就是一件无法置否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