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苓是个很简单动情绪的人
有一次她和在美的华人和睦欢聚,在快要酒阑人散(有人仍旧穿好外套)的功夫,她遽然感慨起来,失声恸哭,招得几位姑娘陪她哭了一气
而在墙壁的右下角,有一条弯弯的彩虹,彩虹下有一条水流得很急的飞瀑,飞瀑旁有许多块怪僻的大石头,飞瀑前长着时髦的痛快的朵儿
四岁的女儿童还不太会拿水彩笔,不太会调色,把衣物和大地搞得很脏,然而,她在墙上画了一张特殊痛快的画,每个来观赏的人,在看到她的谁人边际时,城市不自愿地咧着嘴笑起来,说一声:
在四川,山有多高,水有多高,谷有多深,水就有多长
山,被林护着,水,被林养着
林,是山姿色,山,是林的骨体,而水,则是山林的柔情了
她会意一笑
是如许的不是吗?即使我是个脆弱女,你也会嫌的
暮然回顾是你,微笑轻颦是你,只盼你我世世代代相守
山南水北桃林处,等风等雨也等你,三千喧闹,却似尘世惟有一个你
倾我一生,爱你一生;倾我终身,恋你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