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有云:女人“气血为用”,百病起于“情志不遂”
如果不是失意过多,牺牲过多,王昭君不会在她33岁的年头撒手人世
于是想起同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的其他三位来:西施、貂蝉、杨玉环
貂蝉、杨玉环也是以美色进入政治,毁于政治,身首异处,比王昭君还要惨一些
西施就不一样了,她的人生质量比其他三位妹妹要高得多,理想得多
先有爱情,后有事业,事业建立在爱情的主旋律上,这让艰险人生充满了多少情趣和风景,所以她和她的范蠡将生活一过再过,永远是过不够的
起初一对热恋的男女双双投入到复仇兴国的地下革命活动中,为国捐躯,名正言顺,千古流誉
后来功成身退,乘桴浮于海上,人间天堂__
流过的场合,回顾就成理性的论断,蓄意的寰球,回顾就有感性的领会,情震动的功夫,不是品位了生存即是观赏了山川,爱奔赴的时间,不是筹备人生即是处置故乡
黑暗以均匀的密度吞噬了木屋
我感觉风雨之后的空气像这黑夜一般宁静
烛光在木屋摇曳,和巨大的黑暗形成强烈反差
我成了木屋的中心
木屋则成了无边的黑暗和原始森林的中心
突然想到宇宙
想到宇宙我就再没了想象力
我无法去想象一个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东西
我习惯把宇宙想象得漆黑,哪怕它本身是辉煌灿烂的,这样我才好把人类及人类的意识想像成明亮的灯盏
我一直坚信人类的意识是宇宙唯一的光明,包括可能的外星人的意识
同样,我相信人类的意识之光在数量和穿透力上都是有限的,它不可能像太阳照耀地球那样把宇宙照个通明
人类的意识是宇宙的黑暗分娩的叛逆者,绝不可能超越普遍的黑暗而抵达宇宙的尽头
人类及人类的意识只是宇宙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一个人及一个人的意识对于人类是这样,对于整个宇宙更是这样
没有意识的人生是黑暗的,没有意识的人类也是黑暗的,没有人类和人类意识的宇宙不但黑暗,而且不可想象
可以这样说,人类是宇宙的光,人类是宇宙神圣、崇高之源
我想到上帝
不是尼采宣布死了的那个上帝
造物主
自然力
我想,人类的诞生应该是上帝神圣的宇宙计划的一部份,而上帝为完成这一计划耗费了无尽的时间
我想,我及整个人类都无法预测上帝在以后没有止境的时间和宇宙中还可能创造出什么奇迹
但今天,就我所知,人是宇宙之光
我是森林之光
独依平台倦,羊城草木寂
胃隐约作痛,是饥饿的前兆,我扔下书,从小就习惯于躺着看书,眼睛近视的越来越历害
阳光把窗帘映得通体发亮,仿佛一个熟透的水果
季节转入春季,路边的草丛已经开始零星的展露出绿意
门紧闭,象一道墙,所有的声音都在门外
不知道几点了
我失去了时间概念,回北京后一直生活在迷茫中,宛若季节边缘的混杂
昨天睡午觉,乱梦迷离,惊醒,睁开眼,愣在床沿发呆,冥思苦想却记不想梦里的任何片断
又开始头痛,一层一层加重,尖锐的针扎般
同事说花五块钱能买到一只闹钟,最简陋的那种,可以订闹铃,那样就不会再仿佛瞎子似的
真的失明或者失聪又如何,也许更好,有时候,耳聪目明反而倒是痛苦异常的事情
我没有钱,连五块钱都没有,全部的钞票加起来不过六块八毛钱
那是临走时老爸塞给的一百块钱,已经花消大半,就剩下这些了
强烈的自惭形秽,无论是面对父母,还是面对眼前的春天
早晨醒来后,总希望能抓住些东西,似乎只有把握了什么才不辜负窗外的明媚的阳光;等夜幕降临时,却发现仍旧是一无所获,如一个失败的乞丐,手心空空如也
到处都有阳光,房间里,公交车上
天,变得长起来,如我的头发
其实,我不喜欢阳光,虽然经常被那份暧意打动
一直是一个自私的女人,自私的不去照顾和考虑别人的感受,总是习惯于由着自己任性和放纵
一直那样
学不会容忍,对于局部的残缺,唯一的选择就是摒弃整体:衣服手机腕表和日用品,网络上注策的E-MAIL与ID以及数不尽的底稿,甚至感情
我追寻着完美的形式,近乎苛刻和偏执
不断的丢,不断的更新
每次开支工资就流水般从手指缝间流失,结果还是缺乏钱缺乏充实感,仿佛严重缺乏Vc
思想存在着
间歇性的头痛
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条畸途
朋友D跟我讲,三四年了,她无论去哪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安全感,那种随意舒心的感觉
我也是
梦,迷乱,混杂
活得越来越自我
街上到处游移着白色的影子,是今年的流行色,白色的高筒靴,白色的羽绒服
我依然如故,穿着我的反鹿皮的棕色的大头鞋和同色系的棉袄,招摇过市,宛若一只飘泊在城市的钢筋水泥的空间的风筝
我很清楚我永远都不入流
二月,象一张待妆的脸,苍白而空洞
很多的时候,我也肆无忌掸的开玩笑,大声的说粗话
但是更多的时候,我都成G字形的蜷缩着,抱紧自己的双臂
我努力的靠近往事的废墟,很久了,一直信赖记忆的碎片生存着,那些早已经腐烂的记忆的碎片
夜走向死亡
只有死亡才能重新开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