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差不多家家都设有“灶王爷”的神位
其神龛大都设在灶房的北面或东面,中间供灶王爷的神像,也有的人家直接将神像贴在墙上
神像有单座和双座之分,如果奉祀人无配偶,则只供单座像
灶神像上大都还印有这一年的日历,上书“东厨司命主”、“人间监察神”、“一家之主”等文字,两旁贴上“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
冶溪的树却不能和梧桐白杨似的冶溪男人画等号,冶溪河畔几千棵枫杨在日日月月演算这个不等式
枫杨都保存着历史与时光的遗痕,仿佛只要剥去一层层树的外衣,便能清晰的找出生命演变、进化、悲喜的历程和符号,它们站卧有别,虬枝逸出,或披头散发,或仪容端庄,或表情肃穆,或舞姿翩翩,在一条源远流长、鱼嬉虾游的大河两岸,表达自己的爱恨情仇
在这里,面对这么多老树,我一下子觉得老了几百年
它们是一群年轻的老人,而我已是老了的青年
我的心跳动在陈旧的时光里,像时针一样缓慢,我感受到了流淌在村庄上空的炊烟、突如其来的灾难、一场欢天喜地的黄梅调、祭雨的仪式、婴儿的哭声,而枫杨们格外年轻,它们在倾听现代的风声、落花的微响,默视三位小文人陷在历史中的张皇情状
我曾试图抚摩一次,但触手之处伤口疤痕一般粗糙,使我蓦然心惶不已
这并不可笑,几千棵老树集体包围着我们,任何方法都难以逃出这历史与时光编制的罗网,或许我们只能安居于此
妈妈问我前年经常给我留言的那个女生,最近怎么没有看到她的留言
心 一场疾病使得我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
药水顺着一次性输液器一滴一滴地进入我的体内,我感受到一种从末有过的恐惧,我的意志力开始脆弱得猝不及防
同病室里有许多小孩也要让本不属于他们体内的液体进入他们的头颅或脚掌,这让我想起自己年幼时的事:一岁时扳倒热水瓶烫了自己的脚,两岁时又一脚踏进别人家的柴火灶里,这两件事让我的体内从小说接受了太多的青霉素,从一个大胖变得枯瘦如柴
儿时的伤痛虽不曾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些什么痕迹,在我的脚跟
洪钟上泛着古铜色的光彩,雨滴坠落的声响洪亮成曲
石棉瓦面上照射出天穹灰色的情绪
你一身戎装,战马返来
长安塔内,叶叶菩提
千年永垂不朽的精神层层攀登,青碧的脸色里温润如玉的人命昂发端,骄气的与天际周旋
闭眸专注,似乎不妨瞥见千年前千军万马的恢弘派头滔滔而来
洪钟鼓乐,斧钺交响的太平里颂歌成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