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宿舍与教室一墙之隔,门又与教室相通
大大小小十六个学生,每天有衣没裤的坐着睁着黑豆似的眼睛听我讲课
我无意中将手放在课桌上,十几个跳蚤立马跳到我手上,把我吓了一大跳
从此,我几乎不敢靠近他们
只要跳蚤的杀机一出现,我就会放下一切,禁不住在上课和下课时捉起跳蚤来
学生每每见我咧着嘴伸手在身上摸索时,就会在课上课下用傈僳话“跳蚤、跳蚤”地欢叫起来
这些跳蚤吸够了他们的血,又从黑瘦的肋骨间逃来,在黑暗中谈论着我的新鲜血液,狠咬几口还不够,还要浑身上下乱窜,搞得我疼痒难忍,烦躁不安,暴跳如雷
每每抓到一只跳蚤,心里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极得意的咬牙切齿地将它掐死
它何如时,我犹存不甘愿的火苗
它活泼时,我有如打开了火花的设想局面
据说老好的得名也是跟他的胖有关
说来还有一段故事,说是老好找不上老婆,近门处的女孩子都嫌他胖看不上他,他弟弟就在远方给他“哄骗”来了一个媳妇
那女人也嫌老好胖,老好的弟弟就死活哄她说那里人都跟老好一样的胖,交通又不方便,她就是想回家也回不了,让她定了心跟了老好
但后来那女人看了一次村戏,见人人都好着啊,就老好是那个胖样,那女人于是便跟着戏班子的人一起走了
据人们后来讲,老好也欢喜那女人走,原来是晚上睡觉时,那女人死活不要老好一起睡,老好经常就在女人脚底下的炕旮旯里玩成一团就寝
人们就说老好太“老好”了,连送到嘴边女人都哄不转,最后还让她跟别人跑了
有时,会在宿舍楼下等你吃饭,看到你向我跑过来的画面,我呆住了,这个画面曾在我梦里萦绕了千百次,我知道你就是我等了太久的精灵
灿烂的心海里震动着丝丝缕缕的陈年书香
汗青的踪迹总在我的夸夸其谈中变得越发明显深沉,我总能把笼统的情理有声有色地解说成灵巧的故事,何以我的恋情故事却老是那么惨白蹩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