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亲友圈主可免押进亲友圈验亲友圈,满意再补
军队的伙食,管够,但粗茶淡饭营养成分不高,清油炒的素菜里,肉片儿象大月亮晚上的星星一样数得清楚
就馋肉
有一年的冬天,我自己掏钱请手下七个弟兄吃大盘鸡,他们几个人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地吃了一个大盘鸡,我一个人就干掉了一个大盘鸡
然后这帮牛高马大的北方兄弟就开始拍我的马屁,“台长,你官儿大嘴也大,当然比我们能吃
”知道这帮小子哄我开心,一个电台台长算个狗屁官儿哪,但他们夸我嘴大,我高兴,有道是“嘴大吃四方”嘛
我咧嘴一笑,结了窗花的玻璃窗上便映出了我扯得长长的大嘴巴,一颗痣还恰到好处地点在右嘴唇下,“一痣痣嘴,油汤泼水”,命中注定我能吃
我第一次感觉到躺下的无助,而之前,我戏称,脱光了衣服在手术室是最不明智的,那将是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所以我坚持要拿了我当年求的玉佛进去,只是,他们吓我说,万一我迷糊时落在肚子岂不危险,于是,我也是赤条条的任人摆弄了,也是一点点依靠也没有
我于是常常在家里把新闻联播的声音夸张地扩大,它能穿透七寸板墙,让外人听出屋里的幸福
我们关注自己的晚饭和关注新闻联播一样重要
世事风云变幻,人间白云苍狗,只有这顿晚饭,一直要这样吃下去,吃得人性中隐藏的温情的秘密如一佛出世般袅袅盛开
多好
我跟在吴大牛后面一个劲地劝:“别生气了,找错了不就是几块钱,没必要生这闲气
”“不是呀
”吴大牛说:“是她迷了,找给我一张一百的一张二十的
”“啥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
吴大牛掏出钱给我看,果然像他所说,不多不少两张纸币加一块刚好一百二
我和吴大牛回到宿舍后,他的余怒还没全消,许多人见吴大牛这脸色都问我咋回事,我前前后后一说,大伙都乐翻天了,有两三个工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都说吴大牛犯傻了,人家骂他不亏
已下起了雨,雨点弯弯斜斜,屋檐,窗台,斗篷,帽沿
水顺水而下,外在的柔软,转瞬即逝,痕迹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