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工作的小镇名叫厂街,一个彝族小乡的机关驻地,那是一个远在清末就已废弃的矿山
诞生于先前的矿场之上的小镇,周围十里,除了许多毫无章法地散落在旷野之中的土炉残桓,便是堆积如山的废矿渣
不论站在小镇的哪一个角落,放眼皆是满目了无生气的焦枯和荒芜
除了几家居民的小院中栽种着几棵零星的果树外,整座矿山几乎不着寸绿
父亲一九三0年出生在河北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因爷爷能干,奶奶又很会过日子,日子还算过得去
父亲哥儿四个,他排行老二,没有姐和妹
爷爷是一家之主,大事小事都是爷爷做主
因家里条件有限,省吃俭用,供大伯和三叔念了小学,供老叔念了初中,父亲在家最得宠,爷爷全力以赴供父亲念完了小学,念完了初中,又上了安国师范,成为全家文化程度最高的人
父亲毕业时正值祖国解放初期,因政府建设需要大批有文化的人,父亲就分配到了天津地区政府部门工作,并一直到退休
大伯后来当了兵,参加了解放战争,跟随林彪指挥的部队南下,一直打到海南岛,转业后在北京工作,三叔也到了北京铁路局工作,只留下老叔一个人,在家里照顾爷爷奶奶
也有公鸡不打鸣的,那他肯定能走T台,擅长公鸡步(猫非说是猫步,俺们一直认为,模特步仿生于咱鸡类),一不留神就成了超级男模;也有母鸡不下蛋的,但她笃定精通书法、绘画,她画的墨竹、写的行楷常获得大奖
这些旁逸斜出的副业,已然成为一些公鸡母鸡的正当职业,成为他们的吃饭资本
我们知道,第二天早上,一夜的雪会把我们奔跑的印迹完全遮蔽,大操场会若无其事地迎来一个崭新的日子
然而,我们奔跑过了,我们在雪天雪地里奔跑过了,我们自己,会为自己感到一种无需言说的幸福
老太太走了
家就成了我们的天下
再也用不着躲在夜里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了
我一下子把荣抱起来,在屋地上抡了好几圈